就没舒展过。
搭在被子上的手白如霜雪,青细筋脉自微曲的指节蔓入袖口掩住的细腕。白纱衣袖花纹精致,指甲嫣红,高贵富丽之余,整个人显出几分无力的病弱感。
似一枝被摧残的艳丽玫瑰。
“诺亚房间里搜出什么东西了吗?”奥德莉开口问道。
声音低哑,如微风卷拂过细沙,很轻,显然昨夜放纵伤到了嗓子。
安娜点点头,思索着慢慢回道,“除了一些寻常用物,有一封还未寄出的信和一小瓶……香膏。”
“香膏?”奥德莉疑问道。
安娜“嗯”了一声,观察着奥德莉的神色,斟酌着回答,“闻起来有香味,但不是寻常香膏,请来医者验过,说是那种不干净的药,有、有催情的功效……”
安娜说完,羞赧地眨了下眼睛,面上有些红。
奥德莉似是想到什么,眉心拢得更深了,沉默片刻,又问,“那信呢?”
听见奥德莉的话,安娜下意识看了门口的安格斯一眼,像是有些怕他,不自觉压低了声音,“信交给莱恩管家了——”
奥德莉两道长眉紧敛,明显不想听见这个名字,她轻轻拂开安娜的手,“嗯,知道了。”
安娜收回手局促地站在一旁,睁着双圆润的大眼睛看了一眼奥德莉,又偷偷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安格斯,猜想着待会儿夫人若是发现管家一直站在这儿该是怎样的态度。
也不知道会不会恼她没及时通报……
自进门,管家神色便十分平静,眼睫微垂,目不转睛地望着靠在床头的夫人。
可安娜总觉得此时的管家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沉静,可她阅历太浅,看不透安格斯深藏的情绪。
如果是奥德莉,见他这样,便能一眼辨出他此时就像是一只发过疯又恢复清醒、意识到接下来会面临惩罚的不安犬只。
安格斯修长脖颈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上烙了一圈醒目的牙印,齿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深深,伤口处血痂凝固,十分扎眼。
无需多想,安娜也能猜到那是奥德莉夫人咬出的齿印。
因庄园里除了夫人,安娜实在想不到还有谁管得住这位阴郁可怕的莱恩管家。
听见奥德莉明显不耐烦的话,安格斯的表情才终于有了点变化。
他提步朝奥德莉走去,低唤了一声,“主人。”
嘶哑嗓音猝然响起,似砂石砥砺刀剑,打破了房中的静谧气氛。
奥德莉揉着额角的手一僵,睁眼转头看向他,冷厉视线落在他身上,湛蓝双目此刻如同淬火寒冰,饱含沉默压抑的怒火。
安格斯像是察觉不到奥德莉针对他的怒意,面色如常地朝她走去,低声道,“您晨时有些发热,医者诊治后开了一副药,现在正在后厨——”
不等他说完,一盏烛台忽然迎面朝他飞来。
安格斯像是料到如此,他停下脚步,沉默站定,任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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