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祝福,好像心里空缺的一大块被填补上了。
其实我在美国认识的大多数有钱人家的孩子并不是小说里写的那样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他们有着不错的教养,与谁都聊得来。我曾经问过顾辛烈为什么,他懒懒地回答,因为你今天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明天帮助你的人。
无论如何,在这个寂寞的夜晚能够遇到一个曾经认识的人,我还是很开心的。
“你来旧金山了吗?”他说,“怪不得……”
我好奇:“怪不得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想了想,又看我一眼,又想了想,然后才说:“你有男朋友吗?”
我愣住,摇摇头。
他笑起来:“那你要不要和我date(在美国,男女以交往为目的的约会)试试?”
我被吓得魂飞魄散,瞪大了眼睛看他。
他冲我眨眨眼睛:“试试吧,难得的圣诞节。”
我哭笑不得:“你开什么玩笑呢。”
“好吧,”他垂头丧气地说,“我只是想报复一下顾辛烈那小子。”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提到顾辛烈,我听到这个名字,会觉得很难受,但又渴望继续听下去。
我试图让他多说一些关于顾辛烈的事情:“关他什么事?”
“谁让他拐走了我的玲珑。”他无辜地撇撇嘴。
我花了一段时间,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然后我又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面对这句话里的意思。
我说:“哦。”
他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你,你不是一直拒绝他吗?他每次喝了酒就问我们呢,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为什么你都不肯对他笑一笑。”
我沉默地听着,心想那可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和顾辛烈相爱的时间太短,消息还来不及更新,就分开了。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继续说:“听说你喜欢的人在旧金山?所以你才过来的吗?咦,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
我想了想,回答他:“我们分手了。”
“抱歉,”他说,但是并不太诚恳,他顿了顿,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又笑起来,“那,和你拍张照吧,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今天可是圣诞节。我发给顾辛烈,估计也能气他个半死,可惜波士顿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不能与狐朋狗友们分享这个好消息。”
我哭笑不得,果然是物以类聚,顾二蠢的朋友们,也都是一群二货。
我为难地说:“还是算了吧。”
“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不然真的要被揍死。”他笑了笑,再一次冲我伸出手说,“交个朋友,赵亦。我从小成绩就差,我爸拿皮带抽我呢,我一直很佩服像你这样又聪明又努力的人。”
我和他握了个手,有些无奈地说:“姜河,你知道的。”
看着他收回去的手机,我有些遗憾,我想其中说不定会有一张顾辛烈的照片。
“我见过许玲珑,”我说,“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赵亦愤愤不平:“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第二年的夏天,我去中国城剪短了头发。二十刀一次,丑得就跟狗啃了似的。我顺便在中国超市买了许多冰激凌和速冻食品,买了一大口袋橙子和虎皮蛋糕,收到了一沓优惠券。这么多东西,我其实根本就吃不完,但一个人实在是太寂寞了。
旧金山其实没有特别明朗的四季之分,冬天的时候也能有十几度和暖洋洋的阳光,夏天也不会闷热,有些时候一阵风吹过,还会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难怪马克·吐温要说,最寒冷的冬天是旧金山的夏天。
江海依然没有任何苏醒的征兆,曾经负责他的病房的护士小姐已经换人了,以前的那一位嫁给了一名澳大利亚人,去了南半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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