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苦的。
但没人在意这些。
他们每天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实验上，回到宿舍已经累到不行，倒头就睡，哪里还顾得上是什么床。
每天吃饭的时候，大家抽空赶紧聊几句。
“本来我很喜欢这些数据的，可我现在看到它们，觉得它们是我的噩梦！”
“我都要看吐了！”
“而且老师们真的好敬业啊！他们都不休息，我们怎么好意思休息。”
“对啊对啊，废寝忘食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一到饭点，我肚子就准时开叫！”
“谁不是呢？所以人家是天才，咱们啊，顶多称一句人才。”
听着他们在旁边小声嘀咕，学姐笑了笑，问静心：“累不累？”
静心还是偏瘦，瓜子脸只有巴掌大，看着就跟一朵娇花似的。
她年龄又最小，队里的人都不自觉把她当团宠。
“还好。”纪静心大口吃饭。
没办法，要争取时间。
“我上次听教授说，我们这边忙不过来，好像要给我们增加帮手了。”
纪静心奇怪道：“真的吗？可我们这个项目，提前半年都开始招人了，经历了那么漫长一个筛选。现在说给我们增加帮手……我怀疑，等帮手来了，我们好结束了。”
“谁知道呢，但愿他们动作快点吧。主要是，这些大佬们太拼了，难怪他们都是站在物理学巅峰的大佬。”
“是啊。”
纪静心也很感慨。
看到这些大佬们的样子，她好像能想到，多少年以后，或许，她也和他们一样，天天埋在实验室里。
别说顾家了，可能连自己的生活起居都顾不上。
那些老师，个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就是因为知道这个选择会让她和向北暂时分离——可能一个星期，可能一两个月，最长半年，总是可以见面的。
可纪静心觉得，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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