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过一个人你都要整一个?你是不是变态?”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
原本带着笑意的赵东阳此时也黑了脸。
“变态?”几乎是一阵细微的风吹过般,赵东阳抓住周岩的手,带着她的身体撞向后方的正面橱柜。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上来,赵东阳左手护在了她的背部。
他离得极近,鼻尖只有一个指甲盖不到的距离。四目相对,周岩颤抖着身体,泪水也随之而落。
“哎。”无奈又沉重的叹息。
赵东阳回到座位。周岩扶着橱柜,盯着地板看。
“为什么那天你上了他的车?别告诉我是凑巧。”
周岩轻轻的:“信不信随你。”
“哈哈,”赵东阳用钳子压碎蟹腿,挑出里面的细嫩的肉,“几年前,你也这么跟我说的,爱信不信,结果最后呢?要不是我及时察觉不对,现在你是不是已经消失换一种身份生活了?日后见面,我是不是该叫你顾小姐?”
顾小姐这三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周岩的神经。她已经好几年没想过这个姓。不知是不是上天的眷顾,她现在的工作中极少碰到这个姓氏的人。
“可是,你还是太天真了。你可以换一个地方生活,我也可以不管你的交友。明明我们很和谐,可是为什么那天他凑巧的来接你?你上了他的车?换做其他时间,你跟谁来往我都不会管。连上次送你来孤儿院的那个人我也不在乎。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那你呢?你在害怕什么?因为那天是我妈妈的生日?因为那天妈妈也上了爸爸的车吗?”
一阵玻璃摔碎的声音。
赵东阳抓起一旁的红酒瓶扔向一旁的墙壁,碎玻璃渣与深红色的液体旋即洒向四周。有渣子喷到周岩的脚踝,刺痛的感觉传到大脑皮层,她咬着牙,继续道:“可你永远改变不了,妈妈爱着爸爸。她不爱你。”
赵东阳踩着碎玻璃过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全身的血液朝一处涌。
“她不爱我又怎么样?没有她,我还有你。”他沉沉微笑,丝毫不管白色衬衫前的深红色酒渍,“要怪你就怪你为什么是她的孩子。”
周岩眸色一红,脑袋眩晕,她笑着说:“可我也是爸爸的孩子。”
“不要跟我提他,我不想听见有关他的任何字眼。”
“放过他。”
事情回到起点。
“你认为道到现在这个时候我能放过他吗?”
“我和你过年。”
“他就那么重要?你不是最讨厌和我过年吗?”
“他父母也是车祸去世的。”周岩望了一眼刺眼的吊灯,眼前一片白。她转而盯住地板,“上次他正巧经过那里跑货,我为了不让你送我扯了个慌,这在我们之间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吧。只是没想到他那天那么巧。”
“也对,如果真是你在乎的人,你绝对不是现在的反应。”
但是人都会吸取教训长大的。周岩心里默默地想。
一地狼藉,菜肴想必也冷了。赵东阳按下铃声,服务员像是早在门口等待一般,快速开门进来:“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赵东阳看向周岩:“要不要继续在这里吃?我们换个包厢?”
“不用了,我很累。”
她大约是下了班坐飞机赶过来的。
“行。”赵东阳朝服务员摆摆手:“所有的损失记我账上,到时跟我助理联系。”
走出酒楼,夜幕四沉。寒风吹过,人微微瑟缩,稍微呼一口气都是白色的。这就是冬天了。
赵东阳拉过她的手臂,迫使她面向自己。将先前的深灰色围巾缠绕在她的脖子。
“这么晚了,先去我那休息一晚。明早再赶飞机回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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