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半盏,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向身侧服侍的红珠道:“你陪本宫到后头去瞧瞧,本宫记得后院侧间有一尊琉璃佛塔是姑母心爱之物。这段日子人多手杂,别叫那起毛头小子给碰坏了。”
红珠问道:“娘娘,这太后娘娘正在后面礼佛,不喜人去打搅,此去是否合适?”
赵贵妃摇头道:“不妨事,咱们又不去小佛堂。再说,本宫可是姑母的亲侄女,旁人不能罢了,难道本宫也不能么?”
红珠听了这话,也觉有理,便再没多言,陪着赵贵妃往寿康宫后院行去。
一路过去,倒也没碰见什么人。
踏进后院,四处静悄悄的,竟无一人侍奉看守。
赵贵妃心中疑惑,说道:“这人都死哪儿去了?姑母身边的宫人,也这样没有规矩了不成?”
说着话,赵贵妃便走到了廊上。
行经小佛堂时,赵贵妃只听门中隐隐传来些男女低声笑语,还伴着些许喘息吟哦之声。
赵贵妃当了三年的妃子,实则还是个大姑娘,听得稀里糊涂,只暗道:“难道姑母生病了不成?却又不像。”
红珠却听了个面红耳赤,半晌忽的又脸色煞白,不由掩住了口,向贵妃压低了声道:“贵妃娘娘,咱们快走吧。太后、太后娘娘会……会杀了奴才的……”说着,竟扭身就跑,也顾不上什么礼数尊卑了。
赵贵妃越发摸不着头脑,一面下了台阶,一面斥道:“你这丫头,有鬼吃了你似的,跑什么!”
红珠失魂落魄的向外疾走,迎头却撞上了朱蕊。
朱蕊穿着一领淡色衣裳,面上未涂脂粉,露出一张雪白的脸蛋,烈日下头,恍如鬼一般。
红珠见了她,惊叫了一声,又捂住了口。
朱蕊的脸色比红珠更差,向着赵贵妃福了福身子:“贵妃娘娘,太后娘娘此刻正在礼佛,不便见客。”说着,斜斜看了红珠一眼,又道:“这丫头如此大呼小叫,言行失态,恐要惊了太后娘娘。她的过犯,当由太后娘娘亲自发落。奴才斗胆,请贵妃娘娘先往正殿歇息,这婢子就留在此处。”
红珠脸上顿时血色尽失,扑通一声跪在了贵妃跟前,口张了几张,却说不出话来。
赵贵妃却并不敢替她求情,她知晓姑母对于朱蕊的信任看重,远胜过自己这个侄女。甚至于,朱蕊还能替太后训斥管教自己。
朱蕊发话,她不敢争辩什么。
当下,赵贵妃自己往前殿去了,抛下了红珠。
红珠瘫在地下,仰头看着朱蕊,仿佛在看一尊罗刹。
苏若华午休起来,在偏殿之中同几个交好的嫔妃喝茶谈天。
她本性温柔和气,即便贵为贤妃也从不摆什么主子架子,人便都爱往她这儿来。
座中颇有几个风趣健谈的嫔妃,聊起往日见闻轶事,将大伙逗的笑声不断。
如此一个夏日午后,陆旻虽不能过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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