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脸陷在阴霾之中。
幸稚京嗤笑了一声,明明很在意却又做出毫不在意那种刻意嘲弄。
他就这样冷冷地盯着易时陆,面容在大雾的侵袭中渐渐模糊。
“喂,易时陆……易时陆!”
易时陆睁开眼睛,大口喘气。
哪里有雾……什么都没有。
月光皎洁,幸稚京也不在床尾,就在他的身边。
幸稚京坐起身,看着刚醒过来的易时陆:“做噩梦了?”
易时陆用手臂撑起身体,被子滑到他的腰间,他摇了摇头,想到刚才的唐突梦境,面对着此时就在他身边的幸稚京,耳根红得要滴出血。
幸稚京
说:“我就说呢,你哼哼唧唧的,还在梦里叫我的名字,脸发红额头出汗,像是做噩梦又不像,你刚才怎么了?”
易时陆低下头咬住唇,脸红的更厉害了。
幸稚京还在追问:“是不是不舒服啊?”
易时陆迟疑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幸稚京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贴得紧紧的,而后担忧地说:“是有点热,你是不是发烧了?我给你找退烧药。”
和梦境中他手掌的感觉如此相像。
易时陆连忙说:“不用,我没发烧。大半夜的快睡吧,明早起来再说。”
幸稚京向他伸手,易时陆连忙躲了下。
幸稚京的手一顿,尴尬地僵在半空:“你躲什么,我看你项链坠子跑后面去了,帮你调一下。”
易时陆说:“我自己来吧。”
他把木雕项链拉回胸前,轻轻握着放在胸口处,像个心理安慰,告诉自己不要慌张,刚才的梦也不是什么噩梦,可能就是年轻气盛难免会做些有的没的梦。
易时陆背对着幸稚京躺了下来,从这个位置,幸稚京可以看见他纤细流畅的肩颈线条,和精致的侧颜。
易时陆平时就乖巧,睡觉的时候更显得乖巧。头发平整的贴在耳朵两侧,顺毛,只要看一眼,就会让人产生占有欲。
幸稚京看着他时不时抖一下的睫毛,心中的恶与爱无限扩大。
易时陆。
不会以为还能逃的掉吧。
怎么会单纯成这样呢。
不会以为,还能从我身边离开吧,易时陆。
系统:爱意值:50恨意值:
易时陆:哎呀呀,他好爱我。
幸稚京躺了下去,靠近了易时陆的后背,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后。
从临市回到家,生活重回正轨,大年三十和初一易时陆都打算在外婆家过,和往年一样。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外婆煮了饺子,一家子围着桌子边吃饺子边看春晚,电视里快到零点倒计时的时候,易时陆忽然想到了幸稚京。
他给幸稚京打了个电话,对面是秒接。
“喂。”声音懒洋洋的。
易时陆笑着问:“干嘛呢?”
幸稚京说:“看春晚啊还能干嘛。”
手机里传来电视节目主持人的声音,和易时陆这边的电视声音几乎重合,他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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