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是何事。”
窗外此时却又响起马蹄声。
夏昭衣微顿,抬眼看着老者:“我认为,是前者。”
“……”
杭玉生结巴半日,道:“乃,心中有困惑。”
杭玉生和范等春互相看对方一眼,就这?
叙述完,范等春抬手一拱,认真说道:“前辈,我们也不知争出了个什么,故而想来问一问阿梨姑娘,她始终没有再立新君之意,那么,她是何打算?这世间,真的可以没有皇帝吗?”
老者上楼后,没有马上回房,而是去敲了敲夏昭衣的房门。
“但如此一来,必然会有人沉底。”
夏昭衣轻然一声叹,知道偷听被发现了,开门小声道:“师父。”
楼下正寒暄,夏昭衣脚步停下,想了想,她在楼梯上坐下,双手托起腮帮子。
这也太没头没尾了。
店里伙计这时奉上一品茶叶,茶香清清袅袅,幽香绕鼻,杭玉生谢过伙计,端起来以茶盖轻撞杯盏,许久没出声。
杭玉生点头,眉头又皱起:“但是前辈,我们已争了一夜,都仍堪不破,故而才想过来寻知求索。”
老者继续道:“言语之力量,磅礴无穷,其生于你之思考,又影响你之思考,并还影响旁人之思考,几番争辩过后,又生新的思考。”
“后者为死水,前者虽动荡,却……”
“跟你一样,”顾老宗主道,“偷听。”
“若翘板便是天下,你觉得,让它翘来翘去,和让它保持平衡,哪种为公平?”
他和上楼的老者打了个照面,浮夸地打着哈欠走了。
“为何?”
回去床上,夏昭衣终于觉得困意深浓。
“却什么?”
老者想了想,道:“你们,可玩过翘板?”
老者朝他看去,淡淡道:“古有文坛论学,百家争鸣,思辨活跃,所以你们没有说错,吵架是对的。以我之见,你们来问我徒弟,不如你们再去吵一吵,嗯,还是得去找吏部的人吵。”
顾老宗主小声道:“瞧瞧你师父,多吓人。”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侧身捏着被角,脑子里咕噜咕噜冒出很多想法,想着想着,她的眼皮终于撑不住了。
老者道:“如此,你们回去吧。”
夏昭衣和顾老宗主立即跑路。
夏昭衣不理他。
最后,是范等春开口。
老者道:“那翘板,你可听得懂?”
“那除了这个,师父还有什么要说给我听吗?”
夏昭衣微微一笑:“我说师父袖手天下之人,怎会一早下楼去见客,原来,是想说些什么给我听。”
老者起身:“要么,你们坐在这里等到我徒弟醒来也可,这期间,你们可以再吵一吵。”
夏昭衣略作思索,道:“师父,公平二字,我仍是要求,只是求得并非地位的公平,而是机会的公平。”
他从最开始的几位同乡开始说起,再说到他和杭玉生的争吵,说着说着,将杭玉生和伏水微在政文殿里的争吵也抖了出来。
拜庐乡,那可能是沈冽派回来的。
更多的,夏昭衣已经听不到了,她已困极,实在爬不起来,终于沉沉入梦。
同一时间,刚从杨冠仙屋中出来,准备回屋睡觉的老者在二楼停下脚步。
他便听得清楚多了,不止拜庐乡三字,还听到了沈将军三字。
老者顿了顿,走去楼梯口,在夏昭衣和顾星海刚才偷听的地方止步,也侧耳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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