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一下从椅子上坐正,甚至都使得她搁置在椅背上的狐裘顺势滑落到玉石地板上,这位名义的姨却如浑然不觉般继续说:
“她不过是你的婢女,婚约此事岂能儿戏?你便是真喜欢也只能纳她做小,怎能同那些郡主、清贵、大员之女争个高下?”
“孟姨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儿臣不过是开个玩笑…”
“哼。”太后娘娘抱起双臂不再说话。
裴修年行至太后娘娘的背后,边是提她拾起落在地上的披肩,边是在心中暗忖果然这妖女头头还是担心自家养的好白菜被拱去了吧。
虽然不晓得瑶光宗练的是什么功法,但听她们断情绝念的宗旨,以及她这样子,这功法多半也是那种不可破身的吧?
裴修年轻轻掸了掸手中的这条狐裘后,便是披在了正盯着他的太后娘娘的香肩之上。
从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正巧能见几分峰峦之上令人悸动的雪色,裴修年却似是无动于衷般轻手轻脚地为她扣上扣子,将那点儿粉白遮的严严实实后,他才是继续问:
“那孟姨觉得江湖中人怎么样?”
“也不妥。”太后娘娘斩铁截钉地摇首,而后陌然道:
“本宫知道你想说谁,姜云鹤是么?她人是还…嗯,身为皇子,这等婚事必然得求门当户对,江湖中人不论是谁都没个一官半职,与一介布衣无二,要稳压那些大员之女一头怎么能行?”
“孟姨说的在理。”
裴修年颔首,隔着貂裘为她捏肩,太后娘娘也并未有什么异样神色,他继续问:
“那儿臣便知道拿谁当托词了。”
太后娘娘疑惑道:“谁?”
裴修年笑道:“青丘帝姬苏执秋!”
听得此话,太后娘娘倒是没有什么错愕的神色流露了,反而是淡定地饮了口茶:
“年儿…此事岂能儿戏?便是那狐妖再好看也不可如此,虽她身份地位足够崇高,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可知此话一出,于朝堂之中多少非议都不晓得,你呀…毕竟没上过朝,还是听本宫的,先…”
裴修年摆手打断道:
“这可不是我随口胡诌,不然孟姨以为青丘泱泱大军二十余万,安然从我云川全数退去的理由仅仅只有粮线么?即便不赌杭州,难道云川南北两州守军薄弱的州界就不能试一试了么?”
参军幕僚既然没有提及裴修年手中那曾昙花一现的一纸手谕,那便是楚将军严防死守的结果。
毕竟造假手谕可不是小事,如果但凡有点儿有风吹草动裴修年早就被上书弹劾了,不可能压藏到现在。
所以如今裴修年能够心安理得地握着这个信息差。
太后娘娘忽然有些愕然,一双美眸大睁,不可置信道:
“你…年儿你难道真与那青丘帝姬私下达成了婚约?可这事,事关联姻,怎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连孟姨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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