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这都叫父债子偿,你父亲对整个大周的罪孽,只是单单杀了他还远远偿不完。
太后娘娘以神识检查过周遭并未没什么录音用的符箓,才是笑道: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陛下能为生民、边关将士着想,那便是动了这世家又何妨?”
昭宁帝听得大笑,而后又正色道:
“还得承蒙母后吉言,这般算下来再过上几个时辰,今日之后,世家恐再无丹坊。”
太后娘娘瞥过一眼亭外不远处站着的宫女,嘁声道:
“既然陛下已经动手,何至于在找本宫商量此事?”
昭宁帝笑了笑,不置可否,反倒是转移了话题:“母后对于年儿怎么看?”
听得这个问题,太后娘娘便隐隐觉得昭宁帝所说之事可能还要关乎到裴修年。
这小混账总仗着自己的身份动手动脚的,哼,不知哪来的乡野匹夫胆子这么大,迟早要给一个足以让他沦浃肌髓的教训来。
可偏偏他又是个极聪明且有手段之人,像他这样的人行这等事会不想后果吗,这些事又不太可能是故意的,或许这都是无心之举?
但太后娘娘不想现在纠结这个,她努了努唇,还是直言道:
“年儿有勇有谋,能使我大周收复云川,还能破获饲魔农庄之密,得这样的皇子,乃我大周之幸事。”
“是啊。”
昭宁帝颔首,他抬头望雪,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只是幽幽道:
“念起他少时读书时,勤学苦读,有时听大祭酒说他睡着在国子监了,朕也没想到年儿此次下山,能这么有出息。”
太后娘娘心中咯噔一下,忽从这番话中品出几分昭宁帝怀疑裴修年的意味。
虽然这可能性很小,但…她依旧没来由的有些紧张,嗯…毕竟裴修年可关乎这自己的大计。
她镇定下来,随意道:
“年儿近日已成夺嫡黑马,朝野间,坊市中,都在谈他与极为夺嫡大热之间谁更强势些,不知陛下就如今局势可想过孰强孰弱?”
这话就差指名道姓问昭宁帝偏向于谁了,夺嫡之争归夺嫡之争,但皇帝本人的偏向也很重要。
纷争已经开始,立储若是安置不妥,那将会龙脉之中掀起一场难以言喻的血雨腥风。
昭宁帝摆摆手,模棱两可道:“也是有段时间没见祁儿和砚儿了,待至他们回来朕好好看一看。”
“是这般。”太后娘娘轻点螓首,“立储之事还不用急,近观陛下,似乎气血旺盛了些,许是我大周气运更盛一步所致。”
类似的话对昭宁帝很受用,他便是语气轻松道:
“今日来,主要是想让母后也帮把手,将丹坊只是当做是神机营私行之事,还望母后为儿臣打个掩护,世家丹坊取缔之后,儿臣定会炼制许多丹药犒劳母后。”
太后娘娘眼波流转,诧异问:“可神机营不是人人皆知是陛下执掌的部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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