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又不是人。
所以。
凯文总归多活了那么久，肯定有不少长进。
忽悠，让小识跟自己聊一些他真正想知道的事情，并不难。
更别说，小识本身还是那种就算发现了还会主动上钩的人。
哇！
凯文好像在诱导我欸？
让我康康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咬（钩）！
如果小识真的发现了，反而很可能会是这样的打算。
言归正传。
凯文继续往下展开话题。
“你一直以人类构成的梦境来抵抗我的攻击，但它们从未受到本质上的伤害。”
“在其中的某一部分无法承担的时候，你巧妙地将他们进行了流转，并用其他部分加以替代。”
“所以刚才我每一次击倒你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你仍有余力。”
“在它们保护你的时候，你也在保护它们......为什么？”
【接！化！发！】
【小识她真的我哭死。让每个人都有挨打的份（狗头）】
【所以，这里相当于识律集零为整把全人类的意识集结在自己身上，从而获得了跟凯文相抗衡的能力？】
【不过，小识貌似因为并不想让任何其他人为她的打斗牺牲，所以一直留了一分力。】
同样的话。
从凯文嘴里说出来，和小识嘴里说出来，完全是两种可信度。
前者，原来小识打凯文还留了一分力，五五开律者厉害啊。
后者，得得得，小识又在嘴硬了。
【这次战斗结束，小识可以吹一辈子，她打凯文都不需要出全力（迫真.jpg））】
“哼，别以为我在乎他们的死活。我只是觉得，公平最重要。”
小识偏过头去：“不然你以为我现在怎么连一具身体都没有？”
凯文：“......”
凯文在知晓识律的想法后，轻轻点头。
其实，识律的战术确实非比寻常，至少在拖延时间上，大概不可能有比这个战术更好的方案了。
但它的代价，其实也‘非比寻常’。
“即便你能将它们进行流转，但你的确是在将那些梦境化为自己的一部分。”
“倘若你们最终无法逆转精神的亚当，它们对你的影响也将成为永恒。”
“更何况，如果这一场战斗持续的时间超出你的预计......哪怕只是万人的意志，也足以将一个人五千年来的记忆加以平衡。”
嗯？
按照凯文的意思。
如果小识继续下去，她很可能会因为接受了太多其他人的记忆而变成与现在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人？
那个乐天派的她，那个不喜欢计较的她，那个玩世不恭的她，都可能
彻底成为过去式？
这代价
是不是太过沉重了？
不少人心里微沉。
可作为当事人的小识：“谁说这是代价？”
她并不这么认为。
“之前你说得倒是没错。成为律者，我没得选；摆脱不了老古董的影响，我也没得选。”
“——就算锁链断掉也一样。”
“按照现在的情况下去......我当然只会什么也不是。”
所以......这一次。
她想要按照自己的意志，朝着自身设下的目标，用自在的方式，竭尽全力活过【我】作为主角的一生。
是，她放不下老古董，才来帮忙。
是，她嘴硬心软放不下熟人，才来帮忙。
但，这就是她。
不必拒绝，不必否定，承认，接受
这才是识之律者！真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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