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赤红,看谁都毫无感情,显然是头疾发作了。
既然决定狠心放弃,就不要再心生不忍,给彼此希望。
然而,还不等他训斥,忽然,皇帝眼神一变。
墨凌危衣袍上染血,手中的长剑滴着血珠,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刚刚被他打伤的禁军。
皇帝气的面色发白:“你竟敢这么忤逆朕,墨凌危,你简直不想活了!”
“沈宁宁为你亲手抄写的佛经,足足七十二份。”在佛教里,七十二象征着吉祥如意。
沈宁宁赶去乾元宫的时候,禁军们将一个身影包围,皇帝被大内高手层层护着,却还不断的叮嘱:“千万别伤了太子!”
“沈宁宁?”他的声音沙哑,下一秒,确认是她以后,他顿时丢开了剑锋。
看见墨凌危就这么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大批禁军。
沈宁宁面色一变,怀中的包袱都掉了下来。
“参见太子殿下。”
皇帝一瞬间恼怒:“混账!朕还没死呢,你就急着让朕退位?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大逆不道!”
干净整洁的字迹,自带风格,一看就能知道,是沈宁宁的字。
……
这样的声音,在墨凌危的耳朵里听来,像是一潭浑浊银黑的水潭,忽然落下一滴清水,紧接着,随着涟漪荡开,浑浊的水逐渐变得清澈,露出一轮皎洁的明月。
墨凌危听着他的训斥,毫无反应,只冷着脸,将手里的经文扔去他的腿上。
皇帝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气的心口起伏。
因着陆绍元的缘故,墨凌危看见陆复,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皇帝脸色奇差,却还是忍着怒气,挥了挥手,陆复带着禁军们退下。
然而,还不等她出宫,就听到身后传来青鸢急促的呼唤。
“我没有什么不敢的,我再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今生娶不到沈宁宁,我便不做太子,不做这沧云国的储君也无妨!”
皇帝皱起眉头:“什么东西?”
沈宁宁提裙跑上白玉阶,一声清脆急促的呼唤:“墨凌危!”
皇帝吓得面色惨白,也顾不得自己了,掀被从龙榻上下来。
他挥开陆复:“别挡道。”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了。
他看见墨凌危,扶在剑柄上的手立刻收了回来。
“公主!公主殿下!请留步!”
墨凌危的眼底,翻涌着风云:“大逆不道?我从小就这样,你现在才意识到吗?我还想压着父皇的手,为我批下赐婚的旨意,抢在陆家之前娶到沈宁宁,若是这么做,父皇会拿什么样的言辞训我?”
“凌危!你别吓父皇,来人,传太医,立刻传太医!”
下一秒,她提裙,踏着月色,向着离开时的路飞奔回去。
沈宁宁回过头,瞧见青鸢跌跌撞撞狂奔而来。
墨凌危冷笑:“为你祈福?父皇不会真的以为有这个必要吧?你我都清楚,祈福没用,沈宁宁自己也明白。”
墨凌危大步绕过屏风,只见皇帝靠着明黄色的龙榻,身边放着还没喝完的药汁。
咣当一声脆响,剑锋掉落在地,沈宁宁也已经跑到了墨凌危的身前。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墨凌危就一下子抱住了她。
“他们都欺负我,”他声音低哑,竟带着委屈:“他们拿剑包围我,你怎么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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