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
她好累。
谢时晏目眦欲裂,猛然抱住她软下的身体,“来人——”
深夜相府,灯火通明。
乔府医施完针,对着面容阴沉的谢时晏道,“殿下急火攻心,待老朽开几帖清心去火的方子,好生温养便是。”
他看着躺在榻上的李昭,即使昏迷着,却还蹙着眉头,眼角泪痕未干,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
“嗳……”乔府医长叹一口气,明明之前养的好好的,怎么又成这幅样子,一个月又白搭了。
他隐晦提点道,“相爷,殿下这是心病,药石只医身,治标不治本。殿下`身子不好,平日里,您多担待。”
“这心一通啊,身体自然就好了。反之,若心气不顺,就算一时治好,恐怕将来也是药石罔医啊!”
“我知道了。”谢时晏哑声道,他一挥手,让所有人退下。
昏黄的烛光跳跃,他挽起袖子,走向旁边的铜盆。
哗啦哗啦的水流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十分刺耳,他弯腰,把温热的帕子贴在李昭额头,深深凝望着她。
一遍又一遍。
忽然,他伸出指腹,想蹭一蹭她的脸颊,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他却蓦地停了。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时,外面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接着是千升恭谨的声音:“相爷,青厌大人来信。”
“从黔州那边来的。”
“轰隆”一声巨响,闪电乍起,映衬出谢时晏乌黑的瞳孔。
——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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