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安思嘉的声音一向很元气,慢慢地将苏冶从怔然状态里拉了回来。
这是五年后,他和队友们又相遇在一起,所以他才能接到安思嘉的电话。
不是五年前了,不是二十岁那年。
安思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点欲言又止的成分,但苏冶心绪一片混乱,没听出来。
“嗯冶冶,你到那边了吗?”
苏冶抹去脸上的大片雪花,“嗯,我刚到,现在在等车。”
“噢,那就好!”安思嘉安静了一下,“呃,那你联系上席玙了吗?”
雪花在指尖上融化成水,苏冶垂下头,长发无精打采地在风中乱晃。
“.没有,我来之前给他打电话没打通,到了之后打过去提示已关机。”
安思嘉没有很快回答,而是扭头在电话外和谁说了句什么,随后才开口。
“呃应该没事。对了冶冶,你去了哪里啊,还没跟我们说过。”
苏冶很小声,“我在日内瓦。”
“噢!”安思嘉语气很反常,“嗯,瑞士啊,好地方,不错!”
苏冶终于听出安思嘉的态度有点不对劲,“思嘉?怎么了吗?”
安思嘉这次回答的很快,“没怎么,我担心你嘛。没事的,你快去看你妈妈,事情处理好再回来,节目这边行程本来就是配合着嘉宾来的,别多想啊。”
电话稍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了江从风沉闷的声音,“哥,你——”
“好了好了,那我先挂了,不打扰你了啊!”
还不等苏冶开口,安思嘉那边迅速挂断,只剩忙音。
苏冶愣了一下,计程车正好到了,司机主动帮他把行李放在后备箱,在苏冶上车的时候也对他说了句“MerryChristmasEve.”
车内开了空调,苏冶在飞机上一天一夜都没能好好休息,在久违的温暖中开始有些昏昏欲睡,头一下一下地撞着车窗,引得司机问了好几句“您没事吧?”
机场距离母亲苏韵所在的疗养院有一段距离,苏冶约莫坐了一个半小时后,终于抵达那座熟悉的冷白灰色建筑。
刚才打过电话的男人已经等在门口,穿着白大褂,金发凌乱但仍旧英俊,一双蓝眼睛里挤满焦急和忧虑。
“冶,你来了。”
苏冶点头,“艾德蒙。”
两人没有过多寒暄,艾德蒙提着苏冶的行李箱,交给一位帮佣,迅速带着苏冶往楼上走。
这座疗养院占地宽阔,但楼层数并不高,一共只有三层。
苏冶紧紧跟在艾德蒙身后,手心里又开始冒汗。
“我妈怎么会突然发作?”
艾德蒙摇头,边走边习惯性按着手里的圆珠笔。
“不清楚,你走之前也见到过你妈妈的情况,她这几年已经好多了,除了疲惫状态下情绪不太稳定以外一直没有爆发过。我不清楚是什么诱因突然导致她这样。”
苏冶指尖死死攥紧掌心里。
两人快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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