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几分恍悟,想起他千金买来的稀罕物,当下几乎可以确认,他上次绝对就是把药弄混了
因为没依凭,这几日他战战兢兢不好过,却不想容与丝毫未伤,非但如此,他还误打误撞,千金散去给其新婚助了把兴
哪怕悔恨要命,他当下也只能先撤,早知道容与在这他根本不会冒险走这一遭,明显容与现在是正上头才叫他钻了空子,待一会儿平静下来回过神,一准发现周围有人,闫为桉现在可不敢再招他,于是识相赶紧溜了。
返回路上,他不禁忧虑想到屹王殿下,原本他都想好先推卸责任,再将实情坦白,只说是殿下自己的手下伪装山贼不善,才被容与发现破绽,一路追到玉莲楼要人,他这次没完成任务情有可原,如此说辞也不会被追主责。
可是现在,远远目睹了一场厅下香艳,那可是殿下放心尖上且惦记多年的相府千金,就被容与一介江湖武人得了手,加之昨夜又有药物助兴闫为桉简直不敢细想,只觉殿下的利剑正在自己头顶悬着。
他不想死,犯起难,更不敢再行先前计划。
如实回禀,可殿下能容这个吗
绝不可能,否则殿下又何必连夜下达急命,派遣他们势必劫拦到人。
如今他非但没把事情办妥,反而意外助了容与一把力
思及此,闫为桉心里暗暗琢磨,这事势必不能如实告禀,只要杀了殿下眼线,再随意嫁祸给青玄门亦或是相府的赵颉,如此信息一断,他就算隐瞒实情,殿下又从何质疑
他在京夺储艰辛,太子一党把持朝野多年,各方都有势力渗入,要想连根拔除,并非举手容易。
也亏得是钻这个空,在萧钦难以分身顾量之际,他暂得苟活。
至于往后的事,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能瞒一时是一时。
当然,后手势必也要留。
容宿可怜天下父母心,念及着与儿和周丫头都无碍大事,于是在第二日,勉强应允面见闫衡。
不过既是道歉,当事人自然要来,容宿早早派人去后山传信,却迟迟未见弟子回来。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门口终于响起动静,只见弟子脚步匆匆,满头冒汗地奔回。
容宿问“怎么这么久”
弟子如实回“弟子到时,门主院落还挂着门闩,猜想门主与夫人还在休歇,弟子只好在外候等,可良久也不闻屋内动响,便尝试扬声相唤,扰得门甚为主不悦”
容宿闻言几分意外,“这个时辰还没醒不应该啊,与儿向来练功不迟的。”
弟子又道“门主出来后,弟子也关怀,门主只道是昨夜喝醉了酒,起身头疼,我不敢多叨扰,立刻将去意告明,门主叫我先走,说他与夫人收拾下,稍后就到。”
容宿蹙起眉头,“与儿酒量是不行,只是昨夜也未见他多饮啊,难道是向塬背着我又灌他酒了这不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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