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登时变得极其难看起来,像被入侵了领地的雄狮。表面的礼貌和温和被一拳捶碎,再难以为继。
谈恪鲜有如此刻薄的时刻:“沈教授连栗栗谈恋爱都要伸手管,这算不算是在寄托?算不算弯路?至于我,我不需要去寄托。在我这里不存在画饼充饥这种事情。我喜欢谢栗不需要他来追随我的标准。你不要以己度人。”
他猛然站起来,椅子擦过大理石地板,带出刺耳的摩擦音,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注目。
两个人捏着对方的把柄,各自尽力地朝对方的弱点捅去。
沈之川在谈恪心里已经彻底变成了感情失败后难以理喻的神经病,完全无法沟通。
“我还有事,沈教授慢用吧。”他推开椅子,在咖啡厅的前台结过账,扬长而去。
服务生端着那杯意式特浓咖啡走过来,正好和愤怒离场的谈恪撞个脸对脸,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托盘掀了。
沈之川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脸色铁青,像一尊被人遗弃的雕像。
原来他投射在谢栗身上的过度关注和约束,所有人都看出他一刻不曾走出来过,只有他自己还装模作样地活着。
谈恪的话太恶毒,击得他五雷轰顶,几乎不能呼吸。
沈之川伸手将那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端起来一饮而尽,热烫的苦涩逼得他差点流出眼泪来。
他含着苦涩呆坐。
咖啡店里的唱片机曲毕,有服务生过去换一张新的唱片。
沙哑又缠绵的女声带着鼓点在昏暗的咖啡店里渐渐回响起来。
Whenwelookbackonthesedays,
Willwebemorethanthevoicesinourheads
Howfarwillwegotoforget?
Babyit\stoosoontotellwherethestorywillend.
……
沈之川掏出手机,点开微信里谢栗的头像。
他敲敲打打,删删减减,写了很长很长的一条信息。
他想告诉谢栗,恋爱不是一件只有愉快的事情,和一个人发展亲密的感情也要承受风险。
他也想告诉谢栗,和一个过于强势比自己优越许多的人在一起,这种感情不对等,难以长久。更糟的是会被对方的强势裹挟,偏离自己原有的方向。恋爱中的盲目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
他还想告诉谢栗要珍惜自己的时间和天赋,不要把它们浪费在仰望和追随上。合适的伴侣应该是一个能和他共同成长的人,而不是让他拼命追赶的人。
沈之川恨不得要将所有自己摔过的坑,绊过的跤都指给谢栗看,可写完了,他又迟疑着,不敢按下发送。
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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