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处的青筋确实凸起着,隐隐还能看见脉跳。
头痛症最忌讳的就是情绪上的大起大落。
风慕施把堵在胸中的那口气硬生生按住,伸手覆在她额头上,将内力徐徐渡去。
“真该把你留在山上。”
仟红撅着嘴,“师父把我轻功教这么好,甩不掉了。”
风慕施正要开口,刚才气血上涌,加上正在运功,气息一乱,咳了几声。
仟红一怔,赶紧拉开师父的手,“师父,别用内力,我没事的。”
风慕施边咳着,摇了摇头,抬手想继续,仟红双手死死抓住。
“好了,不用内力,我给你施针。”
仟红终于松手,她低头凝着手心看了一会儿,问道:
“师父今天泡过凉水了吗?手好热啊。”
风慕施提起药匣,“还没。”
仟红点点头,把头发解开,用手指随便梳了几下,坐等师父下针。
风慕施看到,又去拿了把梳子过来,放下药匣,开始梳她的头发。
仟红的头发又黑又密,滑过指尖时还带着丝丝凉意,风慕施用手掌托起一把长发,轻轻梳着。
“你可知道我为何让伊春入官场。”
仟红道:“官场虽肮脏又阴暗,而江湖险恶,处处恩怨纠纷。宁入暗处,不作鱼肉。”
风慕施放下梳子,开始下针。
“官场也不尽是黑暗,伊春上进,为人正直,只要不犯什么大错,仕途无忧。你说的对,我希望你们做鱼,而不是肉,你下山多年,也应该看清了,江湖就是一池浑水。”
“既已是浑水,也不怕我再搅浑些。”
风慕施厉声:“你以为你是搅水的,其实你也是鱼。”
“我才不……”话未说完,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
“木先生,我是老吴,我们少庄主回来了。”
风慕施回道:“进来吧。”
“嘎”一声,门被推开,吴禹端着一壶茶,和霍康两人一前一后进门。
吴禹直勾勾瞪着仟红头上扎的一层银针。
拉了拉霍康的袖子,乐道:“这不就人们常说的‘扎成筛子’吗?丫头,你这一甩头,飞出来的都是暗器啊!”
仟红被他逗得咯咯笑,吴禹指着她脑袋对霍康直道:“快看,银花乱颤!”
霍康推了他一把,“还不给木先生和红姑娘倒茶!”
吴禹提着茶壶上前,凑近瞅了瞅仟红。
“丫头,你喝了茶一会儿把针拔了,不会喷水柱子吧?”
“哈哈哈,我又不是个水罐子。”仟红又是一头银花乱颤。
“好了,别动了,走穴要偏了。”风慕施道。
吴禹也够有本事的,连一直冷脸肃颜的风慕施,也禁不住勾起了嘴角。
霍康问:“红姑娘,是头痛又犯了吧?”
仟红笑着摆手,“经我师父妙手回春,已经好大半了。”
风慕施接过吴禹递来的茶,“少庄主是来叫我们上路的吧?”
“不急不急。”霍康直道,“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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