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地对着烟盒，明星就是明星，只这么个平凡的动作，便是说不尽的潇洒风流，果然是大明星。
魏雪眼皮一跳，淡淡地回：“找到了。”
“啊？”马翰似乎吃惊地扬了扬眉，捏着烟卷的动作停下了：“谁？”
魏雪却不答了：“你应该知道了的，她不应该是你公司到学校的卧底吗？”
马翰眨了眨眼，忽然咯咯一笑，摇头：“我说不是呢？”
这次轮到魏雪诧异了：“不是？她……不是你的下属？”
事实证明，张校长他们的确是对马翰猥亵学生的事情不知情——知情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一直负责这个工作的老师张静！
魏雪很确定，自己来学校的时候喝醉了说出的圆梦计划，张静都听进去了，所以她竭尽全力要赶走自己，因为害怕马翰暴露罪行，从这个角度说，魏雪推测她的身份应该是马翰的下属之类的。
“魏老师决定不给我机会喽？”马翰忽然顾左右而言他，吹了一口烟气氤氲，用随意的口气道：“我个人又捐给王小红家二十万，学校捐了五十万，用来更新设备。”
魏雪侧着头：“我知道，也看到了，课桌，电脑，床铺。”
马翰眼眸一直在她脸上团来团去，见她神色安然，看不出到底怎么想的，便也懒得去猜，用烟卷敲着烟盒：“你既然是我的铁粉，不会真的决定把我交给警察吧？魏雪你要知道，一旦报警我就真的完蛋了，人设坍塌，一切都完了，然而若是你不这么做的话，我可以圆你的梦，娶你为妻，爱你呵护你，给你一个家，真的，说到做到。”说着，举起了手，像是发誓。
魏雪的睫毛颤抖了一下，摇了摇头：“其实……我确实想过这些，但是不行的，马翰，我心里过不去，而且我也不是真的爱你，从前对你也只是正常追星，后来因为父母离婚受到刺激，才狂热地崇拜你，本质上也不是爱你本人，就像那个梦一样，只是想通过偶像来弥补自己内心的缺口，再次拥有一个完整的家罢了，现在我想明白了，也没什么好追的了，算是脱粉了吧……”
说到这里，魏雪自嘲地笑：“就当做了个荒唐梦吧，现在算是醒了，不过……看在曾经崇拜你的份上，我可以替你保密，马翰，哦，我的意思，你既然没有那个什么，可能罪名不是太大，说不得警方会看在自首的份上，替你保密，我也会守口如瓶的，你放心。”
马翰一直垂着眼眸听着，好半天，才慢慢地抬头，盯着魏雪看了半晌，忽然一笑，“啪嗒”一下点上了烟，吹了一口气：“魏老师。”
“什么？”魏雪拧眉。
“你其实没病，真正有神经病的人，看起来都比正常人更正常的。”马翰意味深长地道。
魏雪不知他这是要说什么，现在气氛十分尴尬，所以她只礼节性地点头。
“对了，那个app我看了，真的很有意思呢。”马翰忽然又道。
魏雪皱了皱眉，她感觉马翰的态度完全不像是上次诚挚，反而像是完全不在乎，这让她很不舒服，于是开口劝道：“马翰，你不要再挣扎了，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快去自首吧，我等到你自首的消息就离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这个消息传开，但希望你的行为受到法律的惩罚。”
说完，忽然见马翰死死地盯着自己背后。
“怎么了？”魏雪奇道。
“张静不是我的下属，她来这里的的目的跟你一样，同样也是来追星的，只不过她的粉丝级比你深，所以……她赢了。”说完，马翰对魏雪身后咧嘴。
魏雪回头——
王小红的那个神经病爹，正对她举起了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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