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官,定是个纵横正气,嫉恶如仇的父母官。”
如意看宇文成都神色平淡,语气却十足温柔,像怕惊扰了话中人一样。
如意有些感慨,她没忘了宇文化及是什么样的。
她早就从父母口中听说。入朝之前,宇文化及便像剔腐肉一般,铲除了大房和三房更加贪婪骄横的兄长和庶弟。而后以一己之力,从千牛备身起家,撑起了外强中干的上柱国府。
如意一贯觉得,宇文化及恃才而骄,手段狠辣。却没曾想,震荡门楣的宇文化及,竟然还有纯然的少年一面。
如意歪头看他:“然后呢?”
“再后来,母亲嫁入宇文府,便有了我。”
宇文成都微微停顿,音色被哽在喉间。
他幼时不懂,只觉得每当他拽着她袖子,稚气询问自己可有外祖母时,母亲语带黯然。
可如今他才明白,母亲为这门婚事牺牲了多少。
宇文府那时凋僻府门没落,内院各房,勾心斗角的事情层出不穷,绝对不是她一个笑游江湖的单纯女子能对付的来的。
可她为了父亲,执意入府。临行连个侍女都没有,只带了满腔滚烫的心意和三尺长剑。
更别提亲人的祝福。
成都长指黯然握拳,睫毛轻落,遮住了眼帘后的颤抖。
如意对上他悲伤的神色,有些疑惑的不知如何张口。
京中传言,宇文成都的生母早在生他之时,便难产故去。可听成都的意思,他与母亲分明有过一段闲适的时光,日子平静悠长。
半晌,她轻抚成都肩膀,心疼道:“成都,别难过。”
“你母亲肯定不希望看见你这么难过。”
成都摇摇头:“我只是,替母亲觉得不值。”
前日他回了老宅,娇娘声泪俱下,磕着头同自己请罪。
她掩着面哽咽:
“奴婢这么多年就想,夫人练武,那么好的身体底子,孕中又养的那么精细。纵然大房用了几次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可都被悉数躲过去了。因何故就一病不起。
“直到前日,夫人忌日,老爷大醉了一场。醉中将奴婢误认成了夫人,拽着奴婢的手,哭着说自己错了,不该给夫人喂红花汤,不该想要堕掉将军你,不该害了夫人性命...”
娇娘伸手抹泪:“奴婢忽然就想起来,当年大房怕夫人先诞下男嗣,令家主偏颇老爷。于是没少在夫人汤里加东西,都被奴婢悉数躲过去了,还告诉老爷。”
“老爷当时横眉竖立,警告奴婢不许说出去,更不许告诉夫人,还拿奴婢全家的安危来威胁。
“孕中之人,一旦吃了红花,轻则胎位不稳,重则流血小产...奴婢不曾想,让夫人坏了身子骨,让夫人血崩,让夫人早早离世的,竟是老爷。”
娇娘啜泣声渐大,最后变成了嚎哭:““奴婢不明白啊!夫人那么珍惜将军你,有几次脱力昏厥,产婆说已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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