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儒没有回应,细细地将最后几笔勾勒完毕,才收了笔。
裴夫人起身,进到书房,看到裴大儒正在净手,将一旁的毛巾递过去。
“夫君,我也同去可好?”
接过毛巾,裴大儒细细地擦着手,笑问道:
“你不是一向不爱应酬这些小辈?”
裴夫人故意道:“我听说,这季解元长得极为俊美?”
刚要牵夫人同往的裴大儒手僵住了。
“夫人,为夫想吃你做的阳春面了。一会待客回来就要吃,你就莫去了,给我做碗面可好?”
裴夫人从善如流,勉强地道:“那好吧,夫君早去早回。”
裴大儒满腹不爽地去了厅中待客。
裴夫人富态圆润的脸上浮起一抹笑。
她家夫君的心思她知道。
无非就是想拉她去看看这些小辈,给她女儿挑个夫婿。
无奈清清那丫头死脑筋,早就有了意中人,还一副非君不嫁的架势。
老爷就这么一个独女,哪里舍得她远嫁他国?
她能帮女儿的只是,尽量给老爷找女婿的路上拖拖后腿。
这次文会,听说那孩子也来了。
希望他这次表现好点,让老爷对他另眼相看。
不然,清清那死脑筋的丫头,和她爹闹起来,头疼的就是她了。
落霞山脚下。
京城来的马车停了下来。
车帘撩开。
一身洒金长袍,头戴金冠的林惊风,背着手,遥遥望着落霞山顶。
眼里,有阴狠,也有势在必得。
……
落霞居。
李堇和季言安在一个老叟的引路下,到了厅中坐下。
老叟上了茶水,还不忘提醒两人。
“老爷正在作画,许是不能马上出来,两位客人若是等着无聊了,可以吃点点心,也可以院中赏赏花草。”
李堇乖巧地道谢:“好的,多谢老丈。”
老叟一走,季言安就起身,将李堇拉到院子中。
“言安?”
李堇不解。
“厅中凉,院子里有暖阳。”
季言安将李堇按在院中大树下的藤椅上,取出准备请裴大儒指教的几篇策论,递了两篇给李堇。
“堇娘帮我看看。”
说罢,自己低头看了起来。
“毕竟是来拜访,这样随性会不会不好?”
李堇不太安心。
季言安抬头安抚着李堇,“裴先生是大儒,是文豪,是读书人,不会在乎这些的。”
李堇思索了下,也明白了季言安的意思。
比起规规矩矩呆在厅中苦等,作为一代文豪的裴大儒,肯定更希望学子不要耽误时光。
带入现代的老学究老教授,李堇就悟了。
安心地低下头,看起了手中这篇策论。
与乡试更注重经义不同,会试更注重策论。
策论,即议论政治问题、向朝廷献策。
李堇先看完一篇论劝学的,季言安论点论据都很齐全。
再看第二篇时,李堇皱了皱眉。
手中这篇论题是水利。
看了会儿,李堇觉得季言安提出的治水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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