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三岁那年?”
他在系统的安排下追溯烛茗的过往,到现在为止,还从来没看过烛茗口中的这个片段。
或许是幼时的记忆不够清晰,连系统都无法复原了吧。
“嗯,当时家里的保姆带我去游乐场玩,结果中途被人群冲散了。”烛茗说,“我被找回来的时候,老爷子很生气,让纪成钊辞了保姆,我也再没见过她。”
“然后呢?”蔺遥问。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阿姨和我走散后,在找我的途中差点流产,晕倒在路中间被人送去医院了。”
所以他兜兜转转跑了几条街也没看到她,在大街上从下午游荡到黑夜。
所以她没能找到他,在疼痛中失去了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
这件事是他长大后偶然间听老爷子提起的。
当年老爷子得知原因后,心怀内疚,托卢叔带去了一些补偿,听说后来,那阿姨觉得在大城市里养孩子太辛苦,就辗转回了老家的三线城市。
烛茗关掉水龙头,将另一个洗干净的杯子递给他,语气停顿。
一阵静谧。
杯子放进柜中的瞬间,哐当作响。
“严零就是她的女儿。”他说
那个因为他,差点没能在这个世界上降生的孩子。
这天夜里,蔺遥又进了白雾梦境。
推开周遭唯一的一扇门进去,居然走到了室外。
年轻的烛茗背着包戴着墨镜口罩走在城市的街上,采风后忽然想起当年的保姆就住在这个城市,心血来潮想去看一看。
地址是卢叔给的,他绕着没人的小路走进某小区。
走上一栋楼,和一个背着吉他的少女擦肩而过。
敲了几声,没人应门,隔壁的门却开了。
“老严喝酒去了还没回来,你们要钱下次再来。”隔壁骂骂咧咧,“不怕输的苦,就怕断了赌,这都什么事儿嘛!”
“请问这家里的女主人呢?”
“给她哥挣钱还债去了呗,女儿都去酒吧唱歌了还。你是哪边的,头一次见这么有礼貌的债主。”
“……谢谢。”
白雾遮住烛茗的脸,又散开。
蔺遥在梦里看见烛茗隐在卡座里后,目光看着坐在酒吧里扫弦的姑娘。
光影在他侧脸上变幻莫测,他拿出了电话拨了出去:“喂沈姐姐,听说这次选秀你们台也有选送名额吧?我想给您推荐一个人……”
梦境的最后,他看见烛茗仰头灌下一杯酒。
喃喃地说:“这样就……不欠了吧。”
蔺遥下意识地覆上心口,隐约有些闷。
带着自己和老爷子对当初的歉疚,他给泥沼中的严零递去了一株救命稻草,将她带入另一个世界。却怎么也没想到另一个世界也压垮了她。
从梦里转醒,蔺遥罕见地失眠了。
他侧身背对烛茗躺着,不敢辗转反侧,生怕惊扰了本就浅眠的烛茗。
直到听见身后平稳的呼吸响起,他才轻手轻脚地转过来,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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