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四章 铜盒中的符号_亲见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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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放到了按钮上,脸色变幻了几次。

  按下!

  他的手指抖得有点发软,一时间没按下去。

  好像是有点紧,难怪提示要用力。

  “父亲啊,你就不能多给几次容错机会吗,这别人哪打的开啊,这么小心干什么。”范宁突然又怂了,把手指拿开嘀咕道。

  “意思应该是那么个意思,顺序应该是这么个顺序。”

  “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符合了您老人家的‘格式要求’啊。”

  “要是毁了箱子,您的宝物不就失传了吗???

  “算了,你都不怕我搞错,我怕什么怕!!”

  几番思索后,范宁终于把心一横,用手指大力地把按钮戳了进去!

  “咔!”干涩沉闷的声音。

  范宁发现黄铜箱子表面突然起了黑色的纹路。

  它们爬行蔓延,用粗糙和嶙峋逐步占领了光洁,随即大片大片地剥落,最后塌成了一方矩形的灰烬。

  “呼~”范宁轻轻地吹走它们。

  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张蜷曲的莎草纸,深褐色,有些地方已经发黑,显得年代十分古老。

  他将提灯凑得更近,伸出手指推开抚平,触感挺厚挺粗糙。

  上面有一个简单的图案,但由于它画在数道长度不等的弧线围成的环形内,范宁更觉得这是一个标记,或是一个符号。

  这个符号是金黄色的四条折线。

  单从一根来看,折线忽高忽低,起伏杂乱,没有规则。

  但四条这样类似又不同的折线平行并置,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参差错落感,似蕴含什么神秘的道理。

  “就像,音乐写作里的四部和声?”

  而且,它们并非是画于其上,相反,是陷于其下。

  一组什么符号或印记的...凹槽?

  范宁显然没有任何解读的思路。

  但既然这张莎草纸被重重密码藏于父亲的办公室...

  范宁把它卷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收到了风衣的内兜里,拍了几下。

  提灯的光芒已经十分微弱,大号的牛油蜡烛都快燃尽了。

  他掏出怀表,时间指向下午四点四十分。

  没想到自己在美术馆里面已经待了三个多小时。

  总结一下自己的收获:走廊尽头的梦的解读、音列残卷的破译、父亲的工作档案、“梦男”事件卷宗、带符号的莎草纸...至此探索应该已经告一段落,自己差不多可以走了。

  但范宁看着这片开启的扇形暗格皱起了眉头。

  这玩意怎么复原啊?

  这样放着也不太好吧...我过来都可能被人盯上了。

  他先是试着推拉了一下,纹丝不动。

  后又试着把那幅《第聂伯河上的月夜》从二号位取下,没有动静,挂回《山顶的暮色与墙》也没有动静。

  最后范宁想了一下,做出一个决定。

  他把提灯里的牛油蜡烛取了出来,找了一块空的精陶地面,点燃了那叠文件。

  昏暗的房间被火焰照亮了不少,伴随着轻微的“滋啦”声,房间墙壁上各类物件的阴影不断地跳跃着。

  文件较多,烧完花了一定时间,范宁不敢提前离场,万一不小心把其他的物件引燃了,这乌龙可就闹大了。

  范宁看着档案和卷宗在火焰的舔砥下逐渐蜷曲发黑,完全化为薄薄的片状灰尘。

  重新装回提灯时,牛油蜡烛燃得仅剩最后的一厘米多高。

  他出了门,一步步走下去往一楼的台阶。

  那种微弱的腐臭味道又出现了空气里。

  范宁忍不住往流动展厅方向的黑暗处多望了几眼。

  在大门的铜锁前,他刚刚准备把脖子上的钥匙插到锁里,突然又犹豫了一下。

  为谨慎起见,他回到二楼,随便抱了一幅油画下来。

  “嗯,我是来美术馆寻拍卖品的,自然会带点东西出去。”

  在他拧动铜锁里的钥匙时,蜡烛燃尽,地面提灯的光芒彻底消失。

  “嘎吱嘎吱...”

  沉重又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大门外的亮色终于再现。

  他一只手提着画,用脚把熄灭的提灯往里面踹进去了点,锁好大门。

  外面的天色此时已经黑了五六成。

  范宁抱着画径直走出院落。

  他的眼睛始终看向前方,不曾回头,也对小巷两边的事物充耳不闻,直至踏上列特其街道。

  但是,不知道是源于之前的理性分析,还是源于自己的感性直觉。

  他觉得此刻...

  自己好像被跟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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