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冼卿嘴边:“哥,你吐吧,吐我手上。”
经过这么一会儿,嘴里的丸子早已经不如当初那般烫了,冼卿冷静地看了一眼那双伸到自己跟前的双手,咀嚼了几下,将口中的食物吞了下去:“不用,我吃了。”
“吃了,怎么吃了?烫伤喉咙怎么办?哥,走走走,我们快去医院!”
冼卿:“……它已经不烫了。”
兆焦:“不烫也得去!”
冼卿拉住跟个油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的兆焦:“没什么大事。”
兆焦总算冷静了一些,满满地愧疚:“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那你现在嘴巴里还疼吗?舌头被烫伤了吗?让我看看吧。”
冼卿摇头:“不用,没事,走吧,你还想吃什么?”
兆焦拽住冼卿的胳膊,低声央求:“哥,你就让我看一眼吧,万一很严重怎么办?”
冼卿别扭地抽回手:“真的不用。”
伸舌头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太雅观,就好比刚才明明烫的舌头都像要掉了,他也做不出张开嘴哈气或者直接吐出口中的食物这样的举动。
“哥!”兆焦的声音都带了一点儿哭腔,着急得不行的样子,“求你了,就让我看看,看一眼就好。”
冼卿回身,借着路边白色的灯光,看到了身后拉着他的青年的眼睛,带着微微的红,眼睛里溢满了愧疚和心疼。
也不知道在心疼谁,心疼个什么劲儿。
冼卿想,他一个才没多大的在他眼里最多能算个成熟些了的小孩儿,有什么可心疼的。
“哥,你让我瞧瞧。”兆焦又哀求道,“不然我真的不放心。
”
冼卿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想问问兆焦是基于太过愧疚才如此着急,还是因为我被烫伤本身这件事呢?
但仔细想想,问不问的,也没什么意义。
然而最终,冼卿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还是妥协了,又一次做出了自己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举动。
他张开嘴,微微伸出舌头,那条舌头已经被刚才的丸子烫得通红,但还没等兆焦看得更仔细一些,冼卿就已经收了回去:“好了,走吧,我没事。”到底还是疼,不过并非不能忍受。
兆焦还是不肯放心,道:“你等等,我去给你买瓶水漱漱口。”
说着便冲到街道里,冼卿没来得及叫住他。
可惜这两边大都是卖小吃的,卖水的也卖的饮料,因为天冷,卖的还是加热的,兆焦跑了老远,才找到了一家便利店,从里面买了一瓶冰水出来,在人群中穿梭奔跑,只想尽快将那瓶水带到冼卿手里。
跑回去时,冼卿在风中等了半晌,身体的温度似乎都已经消散了大半,却是一步也未曾挪过,当真是等在原地。
兆焦跑得气喘,额上已经冒出了细汗,一阵一阵冒出白色的气。
“哥,给。”
冼卿接过那瓶带着兆焦手上温度的水,拧开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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