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围观的人已经很多了,石九嫂子她们全来了。大家全都很好奇府城什么样,那面酒铺子卖的好不好,在那面过年和在村里有啥不同,快给咱一辈子都没有去过府城的讲讲。
就在这时,左家西院的李老太太忽然双手一拍,一惊一乍指着秀花的耳朵道:“我就说,婶子好像变了模样,难怪啊难怪。”
有不明白的问:“怎的了?”
“快看我婶子和玉兰的耳朵。金的啊,那是金滴!”
这话惹得大伙全看了过来,盯着:哦豁,还真是。我的天呐,可见左家真是翻身农奴要做地主了。
秀花一脸无奈的样子,用手指着李老太太的鼻子方向道:“你啊你,看那些没用的,比谁眼睛都好使,一个顶仨。”
心里想的却是:咱要的就是这效果。
秀花本来还想着,要是没人发现,要假装冻耳朵捂捂耳朵提示大伙,或是趁机扶扶女儿头上的银簪子。
谁都看不见,那不白买啦?
多亏着西院李老太太的大嗓门,这回全知道了。想必接下来一段日子,妇人们唠嗑也会提这茬。
要不说呢,她不烦李老太太。
即使那婆子嘴不好,爱传闲话,那也不招她膈应。
这种夸她家真富裕的闲话,她喜闻乐见。
秀花心想:
她可不想过好日子藏着掖着。
不像那有的人,在家吃肉,对外却恨不得装穷说喝粥。将门缝都堵上,让别人闻不到肉味儿。
那是干啥呀?好运气都会被那么念穷念没了。
当然了,她不捂着藏着,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主要仰仗一不怕被人借钱,二不怕被偷。
毕竟,谁敢朝她家借钱?
她家正经亲家就属罗家和朱家,那两家暂时都不缺银钱,借不着。
剩下的,朱兴德大姨的下场没看见吗。
至于小毛贼嘛,就更不怕了。
她们家是靠什么发家出名的,还记不记得。
打击贪官污吏。
打击团伙偷窃。
团伙都给收拾的备不住已经见了阎王爷,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来偷她家。
给惹急了,朱兴德会重新回去做捕头。真能回去的,别笑话她敢想,大孙女婿在李知县那里等于停薪留职。那种有能耐的人,想继续回去做个吏还是难事吗。
而她二孙女婿能给人扔大山上被蛇咬死,不咬死,用神仙水都能给人淹死。
她小孙女婿能当讼师,正好那孩子最近念书院嫌弃花钱多,有些上火。真有那不开眼的小贼撞到稀饭儿手里,能背背律例败败火。
所以说,她是秀花,她有恃无恐。
别看咱家在外面啥也不是,在这一亩三分地再摆不平可白混了,她们左家的目标可是,要做附近几村的首富。
首富之家,咋可能藏着掖着不穿金戴银。
快给这些人细瞧瞧吧,开开眼,别扯那没用的了。
“你那耳朵眼也能戴,回头等人少了,给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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