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只能斗胆与殿下进言,其实如今殿下不需宠爱我,但只有夫妻和睦,才能叫看笑话的人歇了心思。我出身小门户,书读的不多,大道理也不懂,可那些算计别人的人,他们的心思,其实有时候也特别简单。”
颜若璃手心已冒汗,简泽看她笑着,却死死攥在一起的双手:
“还有什么想说的?”
“殿下愿意听么?”
“说。”
“再譬如,殿下此回犯错儿。听说朝中早就言明惠民署分署是建在京郊,那么能选的地只有几处,殿下与太子相争,得了建署的差事,却被太子摆了一道儿,将建地定在望松坡。望松坡狭小,背靠大山,前望官道,想要建署,或迁走西边的村子,或伐了东边的竹林……”
“闭嘴!”
简泽乍然冷了脸色:
“出去!”
“是。”
她不能妄言政事,但简泽的反应却已验证她的猜测。
都说六殿下工于心计,那么又怎么会算不出来会有这样的结果呢?真的只是百密一疏?要争天下的人,怎么可能。
“站住!”
颜若璃走到门边回头,简泽冷声道:
“再算无遗策,也总百密一疏,收起你自作聪明的心思,这些话永远不要再提!”
颜若璃没应声,也没动,眼底渐渐蓄满泪:
“殿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您知不知道,您这样做,我有多辛苦?我原本可以嫁给一个平庸的人,过平庸的日子,至少太太平平。可您卖了破绽给太子,却把我算计进了这桩阴谋里。”
颜若璃狠狠咽下眼泪,转身就走。简泽看着她背影,从没有过的无奈。
善眉进屋,给香炉里添了两块姜花香饼,清香带着温热的气息弥漫,胸口的疼痛才稍加缓解。颜氏说的没错,在太子眼里,颜家不配做刀。
“吴成,你入宫一趟。”
颜若璃恹恹在屋里,今日所为,一半为试探,一半故意为之。简泽心软,令他怜悯内疚,她的日子就会好许多。可这么做了,她心里却不好受。任妈妈几个不敢言语,她枯坐直到黄昏,吴成又进了院子。
任妈妈胆战心惊,吴成却道:
“宫里传了话,叫娘娘明日入宫请安。”
“啊。”
任妈妈讷讷的,忽就欢喜起来。颜若璃嗤笑,这是补偿么?
即便如此,颜若璃仍旧是她人手中随时能捏死的蚂蚁,不得不顺从。她同样的卯时天不亮就按品梳妆,早早的入了宫。
等一路走到栖鸾宫时,给皇后请安的后宫嫔妃们还没散。她依照礼制行了大礼,皇后娘娘咳嗽了两声,仿佛在验证一直以来的托病:
“快起来吧。原早该叫你进宫,可惜先我病着,你又病了。”
“母后不适,儿臣不能侍奉榻前,实在惶恐。”
“是该惶恐,大炎还没哪个王妃成亲一个多月,才进宫请安谢恩的。”
皇后还没答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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